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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哼，略懂，略懂！”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这个计谋很拙劣，但是，部族里的人却真的相信，很多女人甚至会信誓旦旦地说，塞来玛肚子有一围大的时候，云初是她们用脚踩着木棒从塞来玛的肚子里擀出来的。

分别四年，小髭儿是否平安长大，如果平安长大，则将某家之钱财尽数付给，张氏若能瑾守门户则容她，若不能，则休之，权衡尽在爷娘……”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你为何不赌？”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方正冷哼一声道：“唐人没有死伤还好说，死了人，还死了七百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商人，但是呢，这些商人大多是我大唐勋贵们的家奴。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何远山是一个相对斯文的人，他吃饭的样子不像方正那么野蛮，只不过，当第一口面入口之后，他吃饭的速度就不知不觉的变快了，丝毫不比方正西里呼噜吃饭的速度慢，甚至更快，因为他不说话。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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