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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可是呢，毒药也是真实存在的，这东西是一门精准的学问，只要吃了它，必然会产生中毒反应。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从文书里得知，那座由现在天可汗主持修建的寺庙虹梁藻井，丹青云气，琼础铜沓，金环华铺，艳丽异常，你可以去看看。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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