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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龟兹！”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云初搭建房子的地方选的很好，是在三块巨石中间，只要在顶上加盖一些树枝，就能很好的掩盖火光。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塞来玛不止一次的面带桃红，气喘吁吁地从荒草堆里跑出来模样被云初见过，再等一会，羯斯噶就会一边系腰带一边从同一片荒草堆里出来。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