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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老羊皮很自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就算唐人目前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从别的地方找到最好的，最终为己用。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葛萨璐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很强悍，原本吃了毒药就该有毒发反应，他偏偏没有。

弯刀砍在甲胄上，最多迸发出一溜火星，而唐刀砍在突厥人的身上，往往就会造成非常恐怖的伤口。

当然，一定要把大肥剔除，它就是旱獭群中的败类。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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