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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何远山道：“你要小心，刚才这个小子能把刘雄绊一个踉跄，你这副早就痴肥的身子骨，很有可能弄不过人家。”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塞来玛吐掉镶嵌在牙齿里的肉丝强行将云初的脸贴在她油乎乎的脸上低声道：“我在可汗大帐的时候，见过一个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玉石一般滑腻，屁股大的跟大尾巴羊，胸口鼓的跟奶牛一样的美人。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云初想要回归大唐，首先就要完成身份转换，从一个回纥人变成一个真正的唐人，仅仅是这一关，就难如登天，太宗皇帝自己不是纯粹的汉人，却把唐人的标准定的极高，由番入汉绝对不是仅凭一张汉人的脸就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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