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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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