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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人的消化器官远比牲口跟野兽的消化器官来的精致，因此上，人排泄出来的消化物，对于很多动物来说有很好的二次利用的价值。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就这样，你还不放过他，继续把那种添加了蜜糖的水让他的儿子喂给他喝，整整喝了六天。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云初默默地拿起挂在腰上的玉牌，微微摇头道：“南山新雨落，山间云初生，我不记得祖宗名讳已经是大不孝了，如何再能投入他门为人子嗣呢。”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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