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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方正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道：“消息传入京师，陛下勃然大怒，遣武候大将军梁建方、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为弓月道总管，右骁卫将军高德逸、右武候将军薛孤吴仁为副，发秦、成、岐、雍府兵三万人及回纥五万骑以讨之……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想要吃一顿上好的旱獭肉，白茅草的根是必不可少的，这东西遇热之后就会释放出一种淡淡的，近乎香叶的气息，尤其是跟天山特产孜然混合之后，孜然浓烈的类似狐臭的味道就会被减轻，再与肉类的脂肪反应之后，就只剩下奇香了。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