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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米满就站在帐篷边上，羡慕的看着云初骑着马从他帐篷前边走过，看得出来，他好几次都想跟上来，最后，不知为什么，还是安静的背靠着帐篷坐了下来。

“眼睛里进沙子了。”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