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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考虑到大唐官吏与那个时代官吏数量的比例，自己目前获得的这个书吏位置要比那时候的书吏位置高出不少。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云初拍开娜哈想要用木勺挖旱獭油喝的手，又往她嘴里送了一块肥腻的脂肪。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博一个马上封侯是所有府兵的终极梦想，只是，这种梦想在很多时候都随着生命的消失戛然而止了。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如果说，以上的部门下达的文书仅仅是务虚的一般性政务，那么，大唐西州官署，安西军都护府的公文要求就非常的具体了。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一天打一顿娜哈，这是云初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否则总是调皮犯错的娜哈，一整天都会处在哭泣状态中。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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