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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就在那个僧人又要进入寂灭的时候，他又睁开了眼睛，瞅着不远处的龟兹道：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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