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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将柴火摞起来，洗了手，就从塞来玛手中接过皮鞭继续编织，塞来玛的力气不够大，力量用的也不够均匀，编织出来的皮鞭有些疏松。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一般情况下，胡人跟唐军打仗的时候，都会采取游击，偷袭，以多打少，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云初瞅着不远处的龟兹城真的很眼红，只要抓一些胡人把龟兹城重新修整一下，安上几个门，再把城墙的缺口给堵上，找一些安西军闲散人员负责管理这座城郭，就等于拥有了一只会不断下蛋的金鸡。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隋炀帝是一位浪漫的君主，也是一位威严的君王，他一声令下就能让反对者头颅落地，他喜欢建造一艘又一艘的艨艟巨舰去讨伐不臣。

他今天的任务很重，身为书吏，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官衙里堆积如山的文书分门别类的整理好，编好号码，到时候方便存取。

娜哈是例外！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