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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走了，这个家伙已经不可能被驯化成狗了，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它还是愿意以狼的名义死去，而不是以狗的名义继续苟活。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这东西没有出来之前，大地还一片冰凉，等他露头之后，西域广袤的土地立刻就进入了烧烤模式。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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