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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刘雄吞咽一口口水，见云初依旧面无表情的往锅里扯着面条，那根黄龙一般的面条，像是活过来一般，从陶瓮里随着云初的手起舞，最后一头扎进汤锅里。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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