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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云初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因为那些亲眼看着亲人族人被唐人强迫胡人们给切碎，那些孩子本来很恐惧，到了后来，他们居然神奇的不再害怕，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一个个却死死地盯着站在高处的何远山，云初等人，目光很可怕。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几个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现在都没办法经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两碗羊肉面片溜溜缝。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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