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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比如——吃旱獭！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只要把这样的旱獭皮口袋静置半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在沙地上烧一堆火，往火里丢一些鹅卵石。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