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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天为父，所以号“皇天”，地为母，所以叫“后土”。因此，凡人皆为天之子。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一根面，就是一碗面，西北人常吃的拉条子就是这样，只要开始扯面了，速度就慢不下来。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看到这里的时候，云初就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装样子都能装到最适合自己起家的部门，运气实在是好的没办法形容。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刘雄出身低位，连番苦战之下才给自己弄了一个队正的差事，想要再进一步，天知道还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就算活着下来了，也未必能捞到军功，现在有爵爷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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