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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张大了嘴巴不断地向娜哈假作撕咬，娜哈却一点都不怕，还把手伸进狼嘴里抓人家的舌头。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弯刀砍在甲胄上，最多迸发出一溜火星，而唐刀砍在突厥人的身上，往往就会造成非常恐怖的伤口。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放心吧，会抹平的。”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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