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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方正笑的更加厉害了，指着云初笑骂道：“你这个毛孩子知道个屁啊，老子的上官是张园，张园的上官是裴东风，裴东风的上官是曹继叔，曹继叔的上官就是太府寺的老大大司农郝处俊。”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塞来玛很害怕云初又跟这个不要脸的少年起冲突，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家吃好吃的东西，勐撒卡都会不要脸地跑过来以他父亲的名义讨要。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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