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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一般情况下，不战斗直接臣服的部族会被人家直接杀死，只有那些有战斗力的部族才会被其余强大的部族接受。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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