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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云初挥刀砍断了树枝，侯三又开始了自己的旅程，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云初只知道，再向前走，又会进入漆黑的坎儿井地道。

“目标是哪里？”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