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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云初想要回归大唐，首先就要完成身份转换，从一个回纥人变成一个真正的唐人，仅仅是这一关，就难如登天，太宗皇帝自己不是纯粹的汉人，却把唐人的标准定的极高，由番入汉绝对不是仅凭一张汉人的脸就能办到的。

云初站起来仰视着高大的方正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云初瞅了一眼羯斯噶身上的伤痕，发现他应该死不掉就去整理自家的帐篷了。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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