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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我没有钱……”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从那以后。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砍突厥人的次数远比以前被突厥人砍的次数多了很多，砍铁勒部其余部族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很多。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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