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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目标是哪里？”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大唐威名赫赫的武侯梁建方才到沙洲，往常很多年都不见雨水的沙洲，就下了一场暴雨。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娜哈对于父母的离开毫不在意，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鬼脸，就继续抓着云初的蹼头骑马。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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