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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他们要我们的牛羊，要我们的草场，要我们的女人，还把我要我们的孩子去给他们当奴仆的言论就甚嚣尘上。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于是这种菜又被称之为“文贞”菜，因为魏征死后的谥号就是文贞。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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