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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万马奔腾的场面云初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是夕阳下的马群披着金光，雄壮的四肢高昂着的马头，就像这人世间没有任何物事能够阻挡它一般，满满的力量美。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龟兹！”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回纥人如果是春夏死掉的，只能在当年草木枯黄的时候埋葬，如果是秋冬死的，就要等到草木葱茏的时候再埋葬。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方正对云初的工作很满意，因为他现在工作起来，觉得非常的顺利，简便，只要他想要的文书，头一天安顿给云初，第二天，他就能在案头看到自己所需的东西，不仅仅是正本文书，就连写回帖时需要借鉴的文书，也在手边，如果还有遗漏，云初还会在一边小声提醒。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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