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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云初想了想，从自己屋子里把那柄开山巨斧拿了出来，丢在方正几人的面前道：“前人已经帮我们想出来了办法。”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你哭什么？”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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