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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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