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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刚刚睡醒的侯三愉快的过来帮忙，他很少遇见像云初这么慷慨大方的人，只要帮忙，就一定会有赏赐给下来。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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