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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他没打算在大唐世界当一个厨子，哪怕这个厨子可以是天字第一号的厨子，他还是没什么兴趣。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美丽的女人其实根本就不属于普通回纥人，女孩子只要到了八岁，就能看出美丽与否了。

娜哈就是一个美丽的回纥少女！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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