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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我想把它养的再肥一些，等哥哥回来就烧着吃。”眼看着大肥跑了，娜哈有些遗憾。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你准备让什么样的女人进入你的帐篷呢？”没有了来自大阿波的压力，塞来玛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刘雄捡起开山巨斧瞅了一眼就丢开了不屑的道：“完全是花架子，想要破甲还不如用陌刀。”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还有什么困难吗？”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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