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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云初阴沉着脸，没有起身，抬头看看勐撒卡紫青色的嘴唇，就把剩下的羊肉串都递给了这位嘴唇已经出现紫绀症状的乌头碱重度中毒患者。

“世人皆苦！”

“哼，略懂，略懂！”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别说吧自己当大关令的小舅子打成方的，就算是搓成圆的，皇帝也不会问一声。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老羊皮老神在在的躺在一张胡床上假寐，身边还有两个美丽的胡姬给他摇着羽扇纳凉。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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