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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说完，这家伙就带着爪牙去了龟兹城，今天又到了朔日，该收钱了，不过，在这里他收不到大唐急需的铜钱，只能以金沙，皮张，牛羊来顶数。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从那以后。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这个时候再用刀子插几下旱獭的气管，往里面灌一些添加过盐巴的清水，将可食用的内脏切碎装进去，再放一些天山特有的乌梅，这东西很酸，能很好地释放出旱獭肉的鲜味。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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