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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是一个相对斯文的人，他吃饭的样子不像方正那么野蛮，只不过，当第一口面入口之后，他吃饭的速度就不知不觉的变快了，丝毫不比方正西里呼噜吃饭的速度慢，甚至更快，因为他不说话。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娜哈对于父母的离开毫不在意，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鬼脸，就继续抓着云初的蹼头骑马。

是不是大关令又拿出自家姐妹准备嫁给你？”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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