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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战争开始了。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准备吃第四碗的时候，方正按住了他的饭碗道：“别折磨自己了，如果你会做饭，就领了粮食自己做。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一般情况下，在盗贼多如牛毛的西域，成为马贼就要做好天天打仗的准备，像云初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根本就活不了几天就会战死，或者被同伴杀死。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跟云初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对于这个便宜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这个孩子根本就忍受不了任何屈辱，更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她与娜哈。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片刻之后，哀嚎声停止，巫婆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勐撒卡因为伤心过度，追随自己亲爱的父亲也去了腾格尔的怀抱。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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