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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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