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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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