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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云初知道他苦苦等待的兔子已经到来了，接下来，就要看他如何捡拾这个自己送上门的肥兔子了。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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