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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塞来玛经常说，她是回纥人中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云初更是回纥人中间前所未见的美男子，那么，娜哈就该是回纥部落中未来的第一美人！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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