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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塞来玛跟别的回纥女人一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假如不是有云初在，娜哈这个孩子早就夭折八回了。

方正冷哼一声道：“唐人没有死伤还好说，死了人，还死了七百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商人，但是呢，这些商人大多是我大唐勋贵们的家奴。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米满就站在帐篷边上，羡慕的看着云初骑着马从他帐篷前边走过，看得出来，他好几次都想跟上来，最后，不知为什么，还是安静的背靠着帐篷坐了下来。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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