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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陇右道折冲府驻守的玉门关，针对的就是我们安西军，除过我们身上携带的钱财，想要再多拿一点进关，难如登天。”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云初放下手里的牛皮带子笑眯眯地道：“你想看到我过上好日子的模样，首先啊，你一定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你最好多活一段时间，只要你活得足够长久，我保证你会看到我美若天仙的妻子，健壮如牛的儿子，以及让很多很多人都想娶的女儿。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这幞头啊，是从鲜卑头巾演化过来的，以前鲜卑人戴头巾显得凶猛彪悍，被唐人改变之后，就显得高贵儒雅了许多。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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