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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云初双腿用力绞住刘雄的左腿，双手攀住刘雄的肩头，猛地向前一冲，刘雄身体岿然不动，云初身体突然缩起来，双脚攀援而上，踩在刘雄的腰上，身体发力猛地向后挣脱。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看到这里的时候，云初就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装样子都能装到最适合自己起家的部门，运气实在是好的没办法形容。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云初知道他苦苦等待的兔子已经到来了，接下来，就要看他如何捡拾这个自己送上门的肥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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