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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云初蹲在水边洗洗手，在身上擦干之后，就重新钻进了密道，还顺手关上了密道的大门。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因为关系到羯斯噶的命，云初不得不非常的小心，准备好了所有捕捉旱獭的工具，就带着欢天喜地的娜哈跟一脸无奈的塞来玛去了草蜢湖。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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