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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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