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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云初羡慕的看着何远山他们一群人道：“做弟弟的在这里恭贺诸位哥哥前程远大，小弟我就算了，膝盖要是弯下去，以后就无颜见诸位亲友了。”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塔里木河被称之为“无缰的野马”，意思是，这条河根本就没有确定的河道，想要流淌到哪里去，完全看这一年的水量充沛不充沛。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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