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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土墙上布满了金黄色的麦壳，也有很多麦秸，可能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风雨侵蚀，这些麦壳与麦秸被风雨盘成了金黄色，就像土墙上镶嵌着金色的沙金以及金丝。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上午回去之后，我翻阅了关内传来的海捕文书，没有与他年纪，长相相匹配的。”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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