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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至于别的种族，比如回纥人，虽然同样是黑头发，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是回纥人，甚至觉得起了这样的心思都是对唐人的不敬。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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