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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云初苦笑一声道：“据我所知，石国的商税是一半对一半，我就怕我们不收商税，那些胡人不但不会感激，反而会笑话我们是蠢驴。”

在戈壁滩上，最配牛肉的东西其实就是沙葱，这种带着天然芳香剂的野菜跟牛肉混合之后，就会给牛肉沾染上青草的清新味道。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没错，我不装了，以上就是威胁，如果不想在梦里跟我同床共枕，就早点吧那些东西给我！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