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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毕了这件事，云初就去白羊部找塞来玛跟娜哈去了，毕竟，这是何远山亲口答应他的事情——不能正大光明带走，只能偷偷地，在不损伤白羊部人乐观精神的情况下带走她们。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不知道！”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既然是传说那就自然做不得数。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世人皆苦！”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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