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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你要做什么呢？”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这个方法挺好的可以缩短你成为唐人的进程。”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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